這是2005年12月25日於島上寫的文章……。
那一整年的週日上午,總會在10103寢室的床褥上,上演著我把頭探出,而後再拿起大枕頭摀住兩耳的戲碼,雖未清醒,卻也跟進數著令我感到煩悶的鐘聲,我倒想知道它有完沒完= =。
鐘聲把我從夢中敲醒,第一次的時間是在近九時作響,接著是近十一時的第二場教堂禮拜,在我的感覺中,那是無止盡痛苦的感覺。這早晨,大聲又可怕的鐘響一點都不唯美浪漫,離校牧室很近的女生宿舍聲響得特別厲害,是假日免費的惱人鬧鐘。
四年前的12月24日子夜,悠哉地坐在文理大道那排曾打掃過的石階上,自顧自地靜靜默數了100下,沒有任何的心願。曾經因好奇教堂內部結構,連禱告時的手該放哪都不知道地參與過一次禮拜會,當時聽著鐘聲又響起,看著人們如趕集,跨越廣大綠油油的草坪,在風和日麗、陽光普照下從四面八方集中並朝往教堂奔走,這畫面有如朝聖,那惱人的鐘聲在此刻卻是美妙的樂章。
在東海唸書的日子,這是第三次來數聖誕鐘聲,沒有大一時躺在床上的煩悶,也沒有坐在石階上的優哉,反倒是被擠在人群中而內心有著無限的慌張感。第一次感受到校門外的大塞車,不知哪來那麼多人,越晚越「激烈」……。
沒來得及跑到鐘口下,在行走中就已經聽見鐘聲響起,我竟擔憂了起來,幻想著一定要跑到鐘口下守候,甚至想把敲鐘人綁架= =,自己充當起敲鐘侍者,可惜的是,我缺少一雙翅膀,也沒有從別人肩頭踐踏過去的勇氣,匆忙的耶誕夜就在最後一聲~噹~~~中告結。
(2006年的鐘)
煙火是美麗的,人群是擁擠的,因為想許願,不再悠哉地於遠處觀看,冒著可能被人推擠下橋的危險,最後終於來到鐘口下,可惜的是,今年不能從鐘口下走過,因為這口鐘太過老舊,還有摔下過的紀錄,要不是有人在鐘口下留守,我真的很想幹壞事,然而這是我的第一次,卻無法許願。
從最近的角度看這口鐘,直徑超過一公尺,高高地掛著,我懷疑它聲響的威力,竟可傳遍整個校園,看著它,內心很平靜。
三個人的聖誕夜,在人群中尋找著彼此,聖母瑪麗亞竟成了最大的支持者,這是個說不出感覺的聖誕夜,明年呢?我已經看好時間了,是個星期一的子夜,我會在鐘口下等待著的。
確實,2006年,我真的回到這個我非常熟悉的環境,專程南下到台中等待鐘聲的感覺,已經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,2006年的聖誕夜只剩下我跟銀纏,那次並不慌張,還開心地去信箱間前看表演,記得是有從鐘口下走過呢(是嗎?要回憶一下= =,但不是有危險嗎?莫非我是跟著人群硬闖@@?),我的身體快被壓扁了,但還是難掩興奮,腦中只有不斷迴盪著銀纏從各方對我大聲怒吼的聲音:「楊舒潔!我要跟你絕交))))))楊舒潔!我要跟你絕交))))))」,我變態地笑得很是開心,已經被壓到不成形的陳銀纏,怒吼的樣子真可愛><。
2007年我沒回東海,沒有東海學生有的福利假可以放……。
2008年的12月24日呢?我想我有空耶……,有人要陪我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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